年岁不知长【间歇性更新患者】

杂食动物,专注产粮,坑看心情,绝不开车。

【韩叶】将军(十)

将军(十)

*only韩叶文

*双将军设定,ooc有

*he,更新时间不定,前文点头像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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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徐远八成是叛变了。”叶修道,“我如果没猜错,镇南关和这附近应该早就失守了。我来的路上都是尸骨,匈奴的帐营里面一个汉人俘虏都没有。”

韩文清道,“这么大的事情,朝廷为什么一点儿风声都没有?”

叶修道,“估计是有人截了信,封锁了消息。我看这样子,匈奴人应该是突然偷袭,消息没传到京城。此处驿站稀少,又地处边陲,只要拿下周围几个城池,再封锁住驿站,消息根本传不出去”

“此事蹊跷之处极多,”叶修道,“蛮人的智商想不到这么好的计策,京中定有内奸勾结。老韩,别恋战,撤吧。”

韩文清点点头,对着身后的士兵道,“撤!”

韩文清与叶修带兵撤入先前埋伏的山谷之处。匈奴人见他们进了山谷,恐怕有诈,便不再追赶。

韩文清下令让士兵休息片刻,清点伤员。因叶修来得及时,大军并未伤亡太多。韩文清把战马栓到一边,对着叶修道,“其他人如何?”

叶修道,“新杰比我走到慢些,已经派杜明去通知了。不过我估计,他应该也已经知道此事了。你带着的兵马都在这儿了吗?”

韩文清道,“留了一万人在城中。我先前觉得徐远有些不对,便令人看着他。如有异动,马上撤出来。”

叶修叹了一口气道,“徐家也算是世代忠良,当年徐远祖父还曾助先皇平过南疆叛乱,论功排辈来,不比我们家差多少,怎么就走到如今这步田地。”

韩文清看着远处隐隐约约的城池,低声道:“人心可畏。”

两人都没有说话,远方一阵马蹄声突然传来,骑在马上的人下了马,对韩文清和叶修道:“将军,叶将军。”

韩文清看着他道,“你都知道了?”

“是。”张新杰道,“我在路上遇见了张佳乐将军,听他说镇南关于半年之前就已经失守,周围尽数被匈奴所占,此处,已经是一片死地。”

镇南关于半年的前失守,然而居然毫无消息。京城中,到底都是些什么人在一手遮天?

边关尚且如此,别处呢?

一时间,几人都未发一言。

终于,叶修道,“在这里发愁也不是办法,走吧,去会会徐大人。”

几人到的时候,城门已经紧锁了。

徐远站在墙头,对着叶修等人道,“几位将军,在下恭候已久了。”

“徐远,”韩文清看着他皱眉道,“你也算是一方将领,徐家世代为国捐躯,你如此作为,不觉得愧对徐家先祖么?”

“徐家先祖?哈,韩将军,我徐家为大衍做的,还不够多么?何况,纵然做的再多,到头来也不过是狡兔死,走狗烹。韩将军说对么?”

韩文清皱了皱眉,正想说些什么,就听见?旁边的叶修笑了一声,道,“徐将军,挑拨离间的话就不用再说了。韩将军要是在乎这个,早就留在京城享福了。犯得着大老远跑来听你叽叽歪歪?现在开城门,带着你的三军将士喊三声‘叶将军英俊无双’,本将军还能念在你为人诚恳的份上,替你说几句好话。将来下了狱,好歹也能多喝一口稀粥。如何?”

徐远深吸了一口气,道,“叶将军,在下不与你逞口舌之快。我。。”

话还没说完就被叶修打断,道,“不逞口舌之快你在哪儿叽叽歪歪半天干什么?放屁么?”

徐远:“.......”

韩文清偏头看了一眼叶修,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,叶修好像从刚刚开始就有点儿。。生气?

是因为徐远说的那句话么?

然而还没等他想明白,就听见叶修小声道,“老韩你也出点儿力。怼怼这丘八,别光顾着垂涎本将军的美貌。”

“......”

我收回刚刚的感动。

眼看那边打情骂俏毫无进展,站在一边已久的张新杰只好开口问道,“徐远将军,虽然此刻再问也是毫无意义,但在下还是想知道,你为何投靠匈奴人。徐家世代功勋姑且不论,单就你而言,上有年迈父母,下有妻子儿女。叛国罪一向以抄九族论处,纵然你舍得下,你手下的士兵,又如何舍得下?”

这也正是叶修和韩文清想问的。徐远此人,算不上奇才,但但凡能镇守边疆的将领无一不是武将世家,徐远就算对朝廷有怨,也犯不着叛国来自辱名声。何况叛国为诛九族之罪,倘若徐远手下的士兵当真并未知晓此事,恐怕就可以里应外合,一举攻破雁都。

显然,张新杰亦是想到了这点才问出来。

“张副官若是想着里应外合就算了。我手下的士兵,都知道这件事。”

“那为何会。。”

“张副官,韩将军,叶将军,”徐远打断了张新杰的问话道,“你们可知,你们进城时所看到的尸骨,是从何而来?”

“那尸骨有大有小,”张新杰道,“是饿死的流民么?”

徐远叹了一口气,道,“是,也不是。”

叶修看他神色不豫,似是有什么隐情,便道,“徐将军,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
“好。”徐远深吸了一口气道,“你们见到的尸骨,并非都是饿死的流民,更多的是,被吃掉的原镇南关百姓。”

此言一出,外面的三人皆是一惊。

韩文清皱眉道,“可你之前不是说。。”

“韩将军,那是骗你的。不那么说,你们又如何会相信我?镇南关,半年前就已经失守了。”徐远叹气道,“匈奴兵来的快又急,似乎早有防备,所有能通信的路几乎都被他们堵住了。若不是战火绵延至京城附近,只怕这消息还要拖的更久。”

难怪!难怪他们走这一路,都未曾见到一个大衍士兵。想必是。。早在匈奴人屠城的时候,就已经被杀了。

“我和赵大人原本守着镇南关,谁料敌军突袭,打了几仗后发现匈奴人往北而去,而后我们粮路被截,粮草押运迟迟不到,便只能死守。我和赵大人向城中写了书信,谁料迟迟等不来援军。一个月后,有北边的大衍士兵逃亡至此。我们这才知道,原来从镇南关到平城,这方圆百里,早已成了一片无人区。我们出不去,援军收不到消息,亦进不来。我和徐大人本想亲自送信,但防卫实在太密。城中亦不能无人坐镇。无奈,只能一直死守。可城中粮草本就有限,死守又能死守多长时间?!果然,两个月后,城中粮食彻底耗尽。期间我们与匈奴大小战役不断,因人少马弱,皆是战败。京城却仍是没有任何消息。再后来,流民实在饿不住,就开始挖东西吃。可是随着四周城池皆败,流民不断涌入镇南关,再多粮食也不够吃。于是,就开始吃人了。”

“父母吃子女,丈夫吃妻儿,几位将军,你们可知道,那是怎样的人间惨相?我和赵大人无法,可又不能坐视不理,决定索性豁出命去,拼死去京城上报。恰逢那些日子匈奴入冬,撤了不少兵。我等从小路而行,不眠不休赶了三日,总算到达京城近郊。按本朝规矩,镇关大将非传召不得入皇城。但我等管不了许多了,言有紧急军情。好说歹说,总算被放了进来。可是放进来亦无法面圣。所幸赵大人有一位陈年故交,答应替我们向圣上递折子。我等在他家别院住下,谁料半夜突然起火。我隐隐约约听见有人对话。一个人问‘死了没’,另一人道,‘这么大的火,不死也残废。也不知道哪里来的混小子,差点儿坏我们大事儿。现在死了便好了。’我这才知道,京城为什么迟迟没有援军。京中一些官员与匈奴,早就暗通款曲。我听见他们走远,拼着命爬出来。赵大人早已身亡。大火烈烈,我亦无处寻他的尸骨。只好一人逃回镇南关。未及入关,便听说城门已破,黎民尽数被屠。内人亦。。”

“匈奴欲招降于我,我自然不愿。带着士兵退至雁都。可是一日,两日,一个月过去了,援军还是未到。我突然就想起了原来镇南关的百姓。那种人间炼狱,经历过一次,便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。能保全一城之人,纵然我背负千古骂名又如何?”

“徐远,”韩文清哑声道,“人皆有走错路之时,你此举亦情有可原。只要你开城门 这里的事情,本将可以当做没发生过。”

叶修和张新杰听到此言皆是一愣。

叶修难得皱了下眉,若是徐远叛国之事,若只他一人便也罢了。偏偏连带着他手下的士兵也尽数叛变,难免人多口杂。韩文清若真的包庇他,此事日后被有心人拿来利用,纵然情有可原,亦难辞其咎。

叶修刚想开口说什么,就听徐远笑道,“韩将军,心意领了。但是来不及了。正所谓开弓没有回头箭。若是一个月之前,得知你们能到,我亦不必。。”

不必什么?投降匈奴?亦或是其他?

城外的三人,城墙上的徐远,谁也没有说话。正如徐远所说,有些事情,从一开始便知道,是回不来头的。

带兵离开雁都的时候,韩文清突然道,“若是我们来得再早一些,会不会。。”

叶修摇摇头。没说话。

他想,和韩文清无关,和他们到达的早晚亦无关。因为,也许在更早之前,那个大火之夜里,真正的徐远就已经,为国捐躯了。

此事牵涉甚广,幕后之人必然不止一位。若是将消息传到京城,难免打草惊蛇。到时候抓到的,也无非只是几个不痛不痒的替罪羊而已。而周围又皆是敌军,是以几人离了雁都后,一时间倒是无处可去了。

张新杰道,“大军行之过久,又打了几场仗,必需要找个落脚之处暂为休整。”

“嗯,确实如此。但此处皆是敌营。。。”叶修思索着道。

“等等。”叶修突然道,“张副官,你路上遇见的那个,咳,张佳乐,你可知道他守哪座城?”


“将军,城外有人求见,好像是我大衍的士兵。”

“知道了。”张佳乐放下手中的巡防图道,“看一下旗上的标示,带着几个见过韩文清的人去认认,是的话就放他们进来。”

“是。”

这么快就来了?张佳乐心里想,也难怪。他们估计应该已经知道徐远叛变了。雁都自然是回不去了。又没法回京。想来想去也就只知道自己在这里。

也罢。大敌当前,就留他们在城中也好。何况自己本来就是有意透露。张佳乐这么想着抬脚迈入正厅。还未等和韩文清打招呼,就看见了一张熟悉的脸。

“哟,乐乐,好久不见。”

.……

刚才还看起来很正常的张佳乐表情顿时像吃了屎一样。

“叶。。叶修?”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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